• 2018-05-26 00: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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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父亲名叫杨常全,1937年12月生于合川县龙市镇,家境贫寒,12岁失怙,16岁失恃,未上过学,在1953年到1956年的村庄扫盲运动中读过两三年的扫盲班,能认些字,但不能写。

    1958年12从军,编入成都军区步卒第2团(代号3478部队),1959年4月开赴四川甘孜州平叛,参加了色达战役肽能九号和新龙县的平叛战役。1961年10月,2团调防西藏那曲地区,驻索县,1962年9月整编成3个独立营。我父亲地点的营称西藏军区独立14营。此刻,父亲已是14营4连2排6班班长。

    西藏1959年的暴乱通过几年的清剿,叛匪应该根本悉数肃清,可是并不扫除极少数仍藏在大山深处和无人区,解放军和当地公安机关也一向在搜集信息和展开侦办、侦捕作业。1963年上半年那曲军分区得到音讯,藏北无人区有一股二三十人的叛匪活动,偶然出来抢粮抢家畜。分区指令独立14营进剿。由于可能有被威胁的大众,政策是尽量劝降。1963年3月,营部带领4连和6连移驻无人区南部的申扎县。

    藏北无人区面积60多万平方公里,平均海拔5000米以上,气候枯燥,冰冷,空气稀薄,除了高山、湖泊、草原和野生动物,简直荒芜人迹,被称为“生命的禁区”。由于自然条件极端恶劣,交通不便,补给困难,一线部队根本上是一半履行剿匪使命集成吊顶十大品牌,一半搞运送保证、驻点效劳和休整。总的来说,补给重于战役。这次剿匪根本上是4连担任一线搜剿,6连担任守点和后勤。因而4连北进,在班戈湖的硼砂厂邻近树立行进基地。硼砂厂代号382,是解放军抽调1500多人于1959年10月组成。

    尽管4连担任一线搜剿,但只要三分之一人员担任直接搜剿,三分之二担任补给、联络和守点等。5月初,以3排为主,带上连部的电台以及卫生员等,共约40人组成战役小分队,由指导员带领深化无人区,在藏族导游和支前民工的协助下查找剿匪。2排则在班戈湖西北一百多公里处树立粮食基地搞保证。1排跟从连部驻守在行进基地。战役小分队深化无人区深处不久,连部又以6班为主组成了一个小型的战役小分队,由副连长带领在无人区南部进行了两个月的辅佐搜剿,没有发现方针,7月中旬回到粮食基地。不久,战役小分队与分区指挥部和营部失掉联络。指挥部剖析以为不大可能是遭到毁灭性突击,无人区的小股土匪没有这个战役力,估量是电台坏了,一同也该送粮了,所以派人送来一部电台,决议由连长带一个送粮小分队前出寻觅并送粮。送粮小分队又是以肽能九号6班为主,他们首要向战役小分队失联前地点地的无人区中心地带巴毛穷宗区域开进。

    粮食基地到巴毛穷宗直线间隔约400公里。无人区没有公路,不只不能用车,连马匹也不多,无论是战役小分队仍是送粮小分队,都是步行行军,牦牛托粮,少数马匹托配备或特别时运用,举动缓慢,正常情况下送粮一个来回需求一个多月。送粮小分队走到预订区域后没有发现战役小分队,所以开端寻觅,很多天都没有成果,怎样办?我们评论后决议往回找,以为他们电台坏了、粮食断了应该往回走。所以往回找,几天后就发现了有大队人马路过的痕迹,如焚烧过的牦牛粪堆,还比较新鲜的人畜粪便等,巡着痕迹追了两天后发现人畜粪便更为新鲜,判定战役小分队就在前面。又追了两天,发现了还有余温的火灰堆,连长就把望远镜交给我父亲,说:“你带3个人骑马去追。”他们骑马奔驰在光溜溜的藏北高山平原上,远远的向一个有点凸起的山岗奔去。一两个小时后,在山岗上,父亲用望远镜眺望,模模糊糊看到了一对人马牦牛,看不清服装,从规划来看应该是战役小分队,但也不能粗心,土匪也是人马牦牛在活动,所以父亲向天空接连放了几枪,一则通知后边的小分队,他们发现了方针,二则打听前面的人马,假如他们窜逃则很可能是土匪。枪响往后,他们持续向前,再望,就看清了戎衣,没错,就是战役小分队。草原广阔无边,马也跑不快,看得见也都跑了两三个小时才跑到。其实对方也在眺望、承认。当他们肉眼可见时就开端不断的挥手,到碰头时那亲热劲就甭提了。

    到了营地,父亲发现,战役小分队十分难堪,很多人衣冠楚楚,胡子拉碴形容消瘦、精力萎靡。一些人精疲力竭的说:“你们怎样才来啊!”本来他们已断粮47天,饿得两眼打旋旋儿,靠打野马、野羊、野牦牛等果腹,或许直接杀自己的牦牛。天天吃这些,有些人开端拉肚子,止不住,真的快不行了,所幸未断盐,都挺过来了。送粮小分队赶着牦牛跟过来已是晚上十一二点了。我们当即分粮,埋锅烧饭。说也古怪,或许是兵士们个个年青,生命力坚强,几顿有滋有味的饭一吃,战役小分队就精力了,拉肚子的也不拉了。所以,依据上级指示,战役小分队持续履行没有完结的使命。

    在无人区行军十分辛苦,不只缺氧乏力,气候也变化多端,方才仍是朗朗晴空,一碧如洗,忽然间就乌云翻滚,随即又下起肽能九号冰雹来。六月飞雪是常见现象,有时,一天可能是又下雨又下雪又下冰雹,还有可能下好机场。冬季,北风夹着雨雪冷得要命,马和牦牛都留步不前。送粮小分队回到基地已是9月中下旬了。

    10月底,父亲又单独带领六班送粮,并在无人区深处一个湖泊边上树立前哨保证点,以便愈加及时地为战役小分队送粮。战役小分队在荒芜冰冷的无人区处处游走寻觅,总算在12月中询找到了这股叛匪和被威胁的大众,通过耐性详尽的劝说作业,叛匪总算放下兵器屈服。

    完结使命收兵时,正好遇到大雪,荒漠上白茫茫一望无垠。6班和战役小分队从无人区深处一同撤回到连部,走了七八天的雪路。父亲的鞋子有点渗水,两个大脚趾冻坏,到连部时都乌黑了,连部卫生兵没有什么方法,简略包了一下转到那曲军分区后勤部卫生所。坐了肽能九号三天的车到卫生所,卫生所也没有什么方法,仅仅调查。有一天,一个卫生兵说:“可能好不了了,要不就锯掉。”父亲不忍,说:“再调查几天。”卫生所的条件比前方营地要好,又没有使命,还能够烤火,渐渐地,脚趾开端变红,又渐渐的有了感觉。就这样,我父亲在卫生所修养了大约一个月就完全好了。

    这次举动很好地履行了民族政策,没费一枪一弹就完结了使命,得到了上级嘉奖,我父亲荣立三等功。但部队却是大费周折,一同也是大发慈悲,可谓菩萨举动。

    1964年9月,我父亲被任命为6连2排少尉排长。此刻六连依然驻申扎县。2排在一个叫拉冲的当地守点。这儿略有人迹,相对灵敏。由于偏僻,排里配了一部小电台,有一个译电员,也称机要秘书,是排里最有文明的人。平叛完毕后,局势比较安静,守点根本没有什么事情,首要就是搞点练习和一般的站岗放哨等勤务。

    但我父亲在那儿却收成巨大,他向机要秘书学了不少文明。他对自己的学习前进是这样总结的:“从戎后部队持续进行扫盲,闲暇时还办过扫盲班,后来有下放干部到班里训练,使用休息时间也协助没有文明的人扫盲、学习。首要,写信就有了前进,开端是请人写,自己说一句他人写一句,别扭得很,后来就自己写。当排长,单独在一个点,有电台,要常常汇报情况、承受指示,写电报,有必要自己写,机要秘书只修正错字、错句,自己再审核定稿,沟通中前进很大。后来,当指导员时要写总结,写退伍兵的判定等,都是有必要自己写,不会写或不认识的字去讨教,渐渐就前进了。再后来,看文件、写总结、作陈述等,就根本不成问题了。”部队是一所大学校,确实是当之无愧。

    1966年上半年,父亲在拉冲守了一年半的点后选拔为副连长。此刻文明大革命开端了,西藏也一同开端了人民公社运动。部队大搞拓荒出产,开端是父亲带领二排在申扎县的文部区拓荒出产,后来全连都过来了,分区一个姓王的副司员令还来坐镇了一段时间,开发了大片原始的土地,首要出产青稞和马铃薯。这应该也是无人区初始开发的一部分。部队既是战役队,又是出产队,真是名不虚传。无人区的拓荒出产一向搞到1969年头,因西藏再次暴乱才中止。

    随即14营受命平叛,我父亲也升任指导员,和连长一同带领6连先赴比如县平叛,再赴聂荣县平叛,到1971年末完毕。1972年5月,父亲提任独立14营副政委(那时,他们那儿的独立营不称教导员称政委),后来参加了格拉输油管线建造(又称“530”工程)。1977年8月,被任命为西藏军区独立通讯营教导员,1981年年中通讯营扩编成西藏军区独立通讯团,又任团政委,1983年10月转业。

    1985年9月在西藏自治区建立20周年之际,自治区政府给他颁发了荣誉证书,赞誉他长时间守卫边疆和建造西藏做出的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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